你們 我 和我們

「你是芬蘭人，還是瑞典人？Vassa瑞典人是不是比較多？」我問一個二十出頭的芬蘭年輕人。他馬上用標準又親切的英語回答我︰「我應該這樣說比較恰當︰我們都是芬蘭人，Vassa說瑞典語的有百分之三十，說芬蘭語的有百分之七十。我是說瑞典語的。」芬蘭年輕人的這般回答，讓我自覺不小心問錯了話。「芬蘭識別」已經成熟了。台灣的年輕人又會怎麼回答外國人同樣的問題呢？

六百五十四年的瑞典統治，瑞典文化和親瑞典派源遠流長。一百零八年的俄國統治，加上三場俄芬戰爭，割地、賠款、駐軍。但是，廣大的俄羅斯經貿市場，還有芬俄混血得傳延，向俄看的也大有人在。但是，這一切卻行程了芬蘭人的共同特質︰芬蘭人非常在意外國人對芬蘭的看法。在乎也許正是經營的開始。

他已經成為芬蘭獨立歷史的核心人物，沒有任何人能取代他在命定時刻的強度。他依著偉大的人格特質力量，貢獻良多。他從未強迫人民讓他服務。他總是在人民需要他的時候，任由人民擺佈。一九五一年一月二十八日，八十四歲的曼納漢病逝於瑞士。

西元二000年開始，台灣的公共領域已經成為私慾的天堂和美德的墳墓。威權時代的台灣媒體和媒體人，只是失去勇氣而已，二000年之後，失去的是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良知和品格。政治人物、明星或新聞人物幾乎都一樣。他們並不可怕，可怕的是全體台灣人既看不清又能容忍他們。

沒有想像力的最大悲哀是只知道現實，不會有真性情。記憶往往只是成見而已，懷疑才是科學，科學精神才是真正的正直和誠實。

在美好的事物中發現醜陋，是不迷人的墮落。在美好的事物中發現美好，是優雅和有教養的。人生中的美好和醜陋同時進行著，就像年紀會帶來智慧或愚蠢一樣。長者通常只是讓自己的生命延續到盡頭，孩子則要開展一個完全未知的人生。人類的災難和禍害從來不起源於孩子，都是愚蠢的舊思維和既得利益者墮落的結果。墮落從來只因為貪婪。